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缠中说禅解《论语》

写在前面

本文由 缠中说禅新浪博客 博文【《论语》详解: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】系列整理精编而成。

博客缠中说禅的博主。学贯中西,才情出众,人称缠师。其书写的股票理论,被称为“缠论”。

缠师【《论语》详解】系列。立意之高,格局之大,有浩然之气,令人叹为观止。

本文只是个人读缠中说禅博文,所整理的笔记,仅供阅读思考。

前言

孔子、《论语》,中华文明的根基。

千古以来,有多少解《论语》的,就有多少曲解《论语》的。而这书,就是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的。

正文

学而

子曰: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

前论:

  整个《论语》是气脉贯通的,并不需要分什么章节。后人为方便阅读,取字为题,划分篇章,题与意并无逻辑关系。

  所谓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,这开头自不是肤浅之词。这三句话只是一句话,这是一个整体,是整个儒家思想的概括。

  明白了这三句话,整部《论语》就豁然了,就能知道“整个《论语》是气脉贯通的”这话的真意。

解字:

 学:什么是学?谁学?学什么?学了能成什么?

  • 什么是学?闻 “圣人之道”、见“圣人之道”、“对照”“圣人”、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“校对”。 (字形上,甲骨文中的“学”字是由“两只手朝下的形状。读作xué时原本专用于表示“接受教育”。)
  • 谁学? “君子”。(“君子”就是要成为“君”的人,“君”即“圣人”,“君子”即要成为“圣人”的人。)
  • 学什么? 成“圣人”之道。(要成为“圣人”,当然要学“圣人之道”。)
  • 学了能成什么?“圣人”。

把所学的东西成为“道”,“学”就是闻“道”、见“道”、对照“知道者”、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校对。

 习:

  • 甲骨文中“习”是“羽”字下从“日”。本义指的就是鸟儿在晴天里试飞。“日”属阳,所谓乘天地之正气而游六合,就是“习”,也才是“习”。这个“习”字,如诗如画,一字而有神。
  • “学”而“习”:见闻“圣人之道”,“对照”“圣人”、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“校对””而得乘天地之正气而游六合。

 时:

  • “学”而“习”之,必与其时。
  • “时”者,天时,非依其时,乃与其时、时其时也。
  • “学而时习之”:君子 见闻“圣人之道”,“对照”“圣人”、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“校对”,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,”而得乘天地之正气而游六合,行成圣人之道。

 说:就是“悦”。就是心情舒畅,就是不“郁结”。

 有:“友”之通假,志向相同者也。甲骨文中,“友”为双手并列,为共同的志向 而联手、而互助合作。在《论语》里,“有”或“友”的共同志向就是同成“圣 人之道”。

 朋:凤”之古字也, 本义为凤凰。人中之凤,就是行“圣人之道”的君子。“朋自远方”者,“有凤来仪”也。《尚书 ·益 稷》“箫韶九成, 凤凰来仪。”

 自:依旧、依然。“有凤来仪”,“圣人之道”不断也。

 远:源远而流长。(遥远、久远,不独指空间上的,“圣人之道”不是凭空而起,源远而流长)

 方:“旁”的通假,广大的意思。《尚书 ·立政》,“方行天下,至于海表”

 来:由彼至此、由远及近, 浩浩汤汤,如日之东升、 海之潮回, 天地浩然正气升腾之景象也。

 乐:非 le,是 yue,箫韶九成,盛世之象。

 知:“智”的古字。

 人不知:人没有智慧。人没有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的智慧。

 人:指那些不能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的人。行“圣人之道”时需要“法度之,教化之”的人

 愠:yun 音,发上声,解释为“郁结”。《孔子家语》有“南风之熏兮,可以解吾民之愠兮”。

 不愠:使之不愠。行“圣 人之道”的人使“不知之人”变得“不愠”。

说文:

  君子闻“圣人之道”、见“圣人之道”、“对照”“圣人”、在现实社会中 不断地“校对”,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, 得乘天地之正气而游六合, 行成圣人之道。不亦悦乎。

  君子,为共同的志向而联手,为共成“圣人之道”而同行,如人中之 凤,依旧、依然,乘天地之正气, 源远而流长、浩瀚而广大,由彼至此、由远及近, 如日之 东升、海之潮回,将“圣人之道”披之六合、播于八方,法度之,教化之,成就“圣人之道”彰显之天下。不亦乐乎。

  现实的天下仍未成就“圣人之道”的彰显,现实的天下几乎都是不能 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的人, 他们没有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的智慧, 而行“圣人之道”的人, 要如“南风之熏”般地熏染他们, 把“没有智慧的人”改造成“没 有郁结的人”,

把“没有智慧的世界”改造成“没有郁结的世界”。才能算是真正行“圣人之道”的人。

立意:

  当你要学《论语》,你首要明白,你最终要通过《论语》而成为“君”,成为“圣人”,有了这个志愿,才有必要看《论语》。

  圣人者,必圣其时、必圣其地、必圣其人, 复圣它时、复圣它地、复圣它人也。而君子行“圣人 之道”,必有之、方类之。

  三个“不亦”,基于儒家最基本的信念,即儒家思维最基本的结构:天、地、人。

  “学而时习之”,言“天”,在儒家思维的基本结构下,天与天时,“天、天时”是一而二、 二而一的。《论语》对天时、天命的态度就是“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”、“与天其命而天与其 命”,儒家对“时运”、“命运”的态度是十分积极的。“学而时习之”就是要成就这“与天其 时而天与其时”、“与天其命而天与其命”。

  有朋自远方来”,言“地”。地, 包括土地等, 但不单指土地,甚至地球之类的玩意, 而是指大道流行的场所、空间等。地是离不开天的, 有其天时,必成就其地,其地, 包括一 切的现实客观条件。通常所说的“地运”、“国运”等,就属于“地”的范围。一般人更熟悉 的,就是所谓的“地利”了,儒家对“地利”的态度也是“与地其利而地与其利”。“有朋自 远方来”就是要成就这“与地其利而地与其利”。

  “人不知而不愠”,言“人”。人, 天地之心也。张载所言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 为往圣继绝学, 为万世开太平”,说的就是这“人不知而不愠”。那么天地之心在哪里? 天地 之心就在人的心里,人心立,则天地立其心。西学讲人化自然,后来又有了所谓的人择原理, 但对这“天地人”的关系,还是没有儒家、《论语》讲得透彻。“人不知而不愠”,就是要成就 “与人其和而人与其和”,最终成就真正的“人和”。

  三个“不亦”,讲的就是君子如何“与其天时、与其地利”,最后“成其人和”。真正的“人和”,就是“人不愠”的世界,“没有郁结的世界”,就是世界大同。只有“与人其和而人与其和”,最终成就真正的“人和”,君子才算是真正行成“圣人之道”。

  修身、起家、平天下

学而时习之”地“修身”,使个人“不愠”、快乐心情舒畅。“修身”不是一个人的盲修瞎练,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 要“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”。

  有朋自远方来”就是 要“齐家”。家齐,国齐,成就“箫韶九成,盛世之象”。家、国都属于“地” 的范畴,要“齐家”,改变“家运”、“国运”,就要“与 地其利而地与其利”。

  齐家”,然后要“平天下”。而只有“天下平”了,世界“不愠”、没有郁结了,世界大 同了,才算是“平天下”,才算是“人和”,才算是君子行“圣人之道”,才算是“不亦君子乎? ”。真正的“不愠”是 全天下的,这个天下不单单指人类社会,按现代术语,至少是包括了整个人类社会和自然界。天下万物都要和谐、都要“不愠”,这才是真的“不愠”,也才是真的“平天下”,只有这样,才是真的“人和”了。

  综上所述,可以清楚地看到,“学而时习之”、“有朋自远方来”、“人不知而不愠”与“说、 乐、君子”以及“天、地、人”或“天时、地利、人和”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,《论语》的首章是站在这样的高度立论的, 而不是如千古以来那些盲人的瞎解释所说那样。只有这样,才 算初步明白“子曰: 学而时习之, 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 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 不 亦君子乎? ”的意思,也才算初步知道《论语》说了点什么。但这只是一个大纲,只是一个框架, 更重要的东西还在后面。

《论语》, 中文第一书 与 《圣经》,西文第一书。

“子曰: 学而时习之, 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 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 不亦君子 乎? ”

“起初,神创造天地。地是空虚混沌,渊面黑暗;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。神说:「要有光」, 就有了光。”

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是显然的,这种区别也构成国学与西学的重大分歧,更构 成了国人和西人思维方式和生存状态的重大分歧。

“子曰”,对应的是当下,是现世,是人;而“起初”,对应的是起源,是根源,是神。对于国学来说,“天、地、人”的思维和生存结构是当下的,所谓当下,就是承担,任何根源 性的探讨,都必须以这当下的承担为前提。换句话说,一切科学、宗教、艺术,都是以这“天、 地、人”的思维和生存结构的承担为前提的。你,首先是一个人, 而且是在世界、在天地中 生存的人, 没有这个承担,一切都瞎掰。人,对于国学来说, 不是一个前提,因为任何前提 都以之为前提, 连前提这个词都要以之为前提, 那么人, 又怎能是一个前提所能困住的? 说:就是“悦”。就是心情舒畅,就是不“郁结”。

 有:“友”之通假,志向相同者也。甲骨文中,“友”为双手并列,为共同的志向 而联手、而互助合作。在《论语》里,“有”或“友”的共同志向就是同成“圣 人之道”。  朋:凤”之古字也, 本义为凤凰。人中之凤,就是行“圣人之道”的君子。“朋自远方”者,“有凤来仪”也。《尚书 ·益 稷》“箫韶九成, 凤凰来仪。”  自:依旧、依然。“有凤来仪”,“圣人之道”不断也。  远:源远而流长。(遥远、久远,不独指空间上的,“圣人之道”不是凭空而起,源远而流长)  方:“旁”的通假,广大的意思。《尚书 ·立政》,“方行天下,至于海表”  来:由彼至此、由远及近, 浩浩汤汤,如日之东升、 海之潮回, 天地浩然正气升腾之景象也。  乐:非 le,是 yue,箫韶九成,盛世之象。

 知:“智”的古字。  人不知:人没有智慧。人没有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的智慧。  人:指那些不能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的人。行“圣人之道”时需要“法度之,教化之”的人  愠:yun 音,发上声,解释为“郁结”。《孔子家语》有“南风之熏兮,可以解吾民之愠兮”。  不愠:使之不愠。行“圣 人之道”的人使“不知之人”变得“不愠”。

说文:   君子闻“圣人之道”、见“圣人之道”、“对照”“圣人”、在现实社会中 不断地“校对”,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, 得乘天地之正气而游六合, 行成圣人之道。不亦悦乎。   君子,为共同的志向而联手,为共成“圣人之道”而同行,如人中之 凤,依旧、依然,乘天地之正气, 源远而流长、浩瀚而广大,由彼至此、由远及近, 如日之 东升、海之潮回,将“圣人之道”披之六合、播于八方,法度之,教化之,成就“圣人之道”彰显之天下。不亦乐乎。   现实的天下仍未成就“圣人之道”的彰显,现实的天下几乎都是不能 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的人, 他们没有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的智慧, 而行“圣人之道”的人, 要如“南风之熏”般地熏染他们, 把“没有智慧的人”改造成“没 有郁结的人”, 把“没有智慧的世界”改造成“没有郁结的世界”。才能算是真正行“圣人之道”的人。

立意:   当你要学《论语》,你首要明白,你最终要通过《论语》而成为“君”,成为“圣人”,有了这个志愿,才有必要看《论语》。   圣人者,必圣其时、必圣其地、必圣其人, 复圣它时、复圣它地、复圣它人也。而君子行“圣人 之道”,必有之、方类之。

     三个“不亦”,基于儒家最基本的信念,即儒家思维最基本的结构:天、地、人。   “学而时习之”,言“天”,在儒家思维的基本结构下,天与天时,“天、天时”是一而二、 二而一的。《论语》对天时、天命的态度就是“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”、“与天其命而天与其 命”,儒家对“时运”、“命运”的态度是十分积极的。“学而时习之”就是要成就这“与天其 时而天与其时”、“与天其命而天与其命”。   有朋自远方来”,言“地”。地, 包括土地等, 但不单指土地,甚至地球之类的玩意, 而是指大道流行的场所、空间等。地是离不开天的, 有其天时,必成就其地,其地, 包括一 切的现实客观条件。通常所说的“地运”、“国运”等,就属于“地”的范围。一般人更熟悉 的,就是所谓的“地利”了,儒家对“地利”的态度也是“与地其利而地与其利”。“有朋自 远方来”就是要成就这“与地其利而地与其利”。   “人不知而不愠”,言“人”。人, 天地之心也。张载所言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 为往圣继绝学, 为万世开太平”,说的就是这“人不知而不愠”。那么天地之心在哪里? 天地 之心就在人的心里,人心立,则天地立其心。西学讲人化自然,后来又有了所谓的人择原理, 但对这“天地人”的关系,还是没有儒家、《论语》讲得透彻。“人不知而不愠”,就是要成就 “与人其和而人与其和”,最终成就真正的“人和”。   三个“不亦”,讲的就是君子如何“与其天时、与其地利”,最后“成其人和”。真正的“人和”,就是“人不愠”的世界,“没有郁结的世界”,就是世界大同。只有“与人其和而人与其和”,最终成就真正的“人和”,君子才算是真正行成“圣人之道”。

  修身、起家、平天下 学而时习之”地“修身”,使个人“不愠”、快乐心情舒畅。“修身”不是一个人的盲修瞎练,“闻、见、学、行”“圣人之道” 要“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”。   有朋自远方来”就是 要“齐家”。家齐,国齐,成就“箫韶九成,盛世之象”。家、国都属于“地” 的范畴,要“齐家”,改变“家运”、“国运”,就要“与 地其利而地与其利”。   齐家”,然后要“平天下”。而只有“天下平”了,世界“不愠”、没有郁结了,世界大 同了,才算是“平天下”,才算是“人和”,才算是君子行“圣人之道”,才算是“不亦君子乎? ”。真正的“不愠”是 全天下的,这个天下不单单指人类社会,按现代术语,至少是包括了整个人类社会和自然界。天下万物都要和谐、都要“不愠”,这才是真的“不愠”,也才是真的“平天下”,只有这样,才是真的“人和”了。

  综上所述,可以清楚地看到,“学而时习之”、“有朋自远方来”、“人不知而不愠”与“说、 乐、君子”以及“天、地、人”或“天时、地利、人和”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,《论语》的首章是站在这样的高度立论的, 而不是如千古以来那些盲人的瞎解释所说那样。只有这样,才 算初步明白“子曰: 学而时习之, 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 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 不 亦君子乎? ”的意思,也才算初步知道《论语》说了点什么。但这只是一个大纲,只是一个框架, 更重要的东西还在后面。

《论语》, 中文第一书 与 《圣经》,西文第一书。 “子曰: 学而时习之, 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 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 不亦君子 乎? ” “起初,神创造天地。地是空虚混沌,渊面黑暗;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。神说:「要有光」, 就有了光。”

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是显然的,这种区别也构成国学与西学的重大分歧,更构 成了国人和西人思维方式和生存状态的重大分歧。

“子曰”,对应的是当下,是现世,是人;而“起初”,对应的是起源,是根源,是神。对于国学来说,“天、地、人”的思维和生存结构是当下的,所谓当下,就是承担,任何根源 性的探讨,都必须以这当下的承担为前提。换句话说,一切科学、宗教、艺术,都是以这“天、 地、人”的思维和生存结构的承担为前提的。你,首先是一个人, 而且是在世界、在天地中 生存的人, 没有这个承担,一切都瞎掰。人,对于国学来说, 不是一个前提,因为任何前提 都以之为前提, 连前提这个词都要以之为前提, 那么人, 又怎能是一个前提所能困住的?